王志钢:抓住混改机遇 获得融合发展
日期：2017-06-27 来源：
中联民族产业研究院是民营经济促进会的一个对民营经济理论研究和实践总结的这么一个科研性单位，主要是起一种技术支撑作用。希望将来在这方面能给各位提供很好的服务。
华西，我是第二次来，但是作为参加民营经济的大规模会议，我还是第一次。昨天的会和今天上午前面两位老师讲的，我都认真的听，我觉得非常有高度，有深度。确实像主持人讲的一样，可以堪称是民营经济发展的一个盛会吧。刚才主持人介绍是国务院国资委研究中心，我现在是在中联民族产业研究院担任副院长，所以我就讲一下跨界的事。讲一下抓住国有企业混改机遇，民营经济在融合中获得发展，这么一个议题。讲三个部分：1、国有混合所有制改革；2、混改呈现出的机遇分析；3、做好抓住机遇的准备。
一、国有混合所有制改革
2013年11月12日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指出，必须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全面深化改革，必须积极稳妥从广度和深度上推进市场化改革。这里面有两点很重要，一个是全面深化改革，一个就是市场化这条路我们仍然要坚持走下去。那么在这个过程中，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都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都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基础。除了必须毫不动摇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之外，也必须毫不动摇鼓励、支持和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激发非公有制经济的活力和创造力，
在这个过程中，涉及到很多方面的内容，和我们民营企业有关系的，也就是说关于国有企业混改这块提到，国有资本、集体资本、非公有资本等交叉持股、相互融合的混合所有制经济，是基本经济制度的重要实现形式，不仅有利于国有资本放大功能、保值增值、提高竞争力，更加有利于各种所有制资本取长补短、相互促进、共同发展。允许更多国有经济和其他所有制经济发展成为混合所有制经济，支持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鼓励非公有制企业参与国有企业改革，鼓励发展非公有制资本控股的混合所有制企业，同时故鼓励有条件的私营企业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这里面说明在混合所有制过程中，不仅国有企业要发展，同时民营企业也要发展，也就是说我们说的国民共进的概念。当然在这个过程当中有一个优势互补的问题，比如说国有经济有些人才优势，比较规范，和民营经济机制比较灵活，市场反应比较敏锐的优势相结合。
为了更好落实三中全会的精神，按照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的部署，在国务院的直接领导下，国务院国资委会同发展改革委、财政部等有关部门通过深入调查研究和充分听取意见，起草发布了《关于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指导意见》，也就是所谓的22号文，这在社会媒体上称作1+N文件里面的1，属于龙头性文件。
指导文件里面包括六个部分内容：总体要求、分类推进国有企业改革、完善现代企业制度、完善国有资产管理机制，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强化监督防止国有资产流失，加强和改进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为国有企业改革创造良好环境条件。
我觉得这个文里面可以归纳四点，一个是分类推进国有企业改革，避免国有企业在出现不利的情况下，通过矫情的方式，浑水摸鱼。第二个就是调整国资委和国有企业之间的关系，这里面和我们关系不是特别大。第三个就是混合所有制这里面给了很强的笔墨。第四针对当前反腐的形式要求加强党建，筑牢反腐的篱笆，今天我们主要围绕混合所有制在改革过程中给我们呈现的机会进行一些交流。
《指导意见》要求国有企业改革更加市场化，确定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改革。去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进一步明确，混合所有制是深化国企改革的重要突破口。说明国有企业深化改革主要的出路就是发展混合所有制，而且把混合所有制强调为重要的突破口，所以这件事情也就没得商量了。大家可能不太清楚，其实在我们内部研究来说，混合所有制中间发展过程中是有些争议的。去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算是把这个板给拍定了，也就是这条路要坚定的走下去。
二、混改呈现出的机遇分析
从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目标原则来看，从目标来说，第一，促进国有企业转换经济机制。想通过借助于混改实现这个目标。当然作为混合所有制发展，以前也有很多很多这方面具体的实践，应该讲大部分的实践是成功的，比如说中央企业通过上市实现了快速的发展，比如说中央企业通过和非常有活力的民营企业结合，获得迅速的发展。第二个目标是放大国有资本功能。如果实现混改也是放大了民营企业的资本的功能。第三，提高国有资本配置和运行效率。从决策角度使决策更加科学。第四，实现各种所有制资本取长补短，相互促进，共同发展。
作为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的路径选择，一个是将整体上市作为混合所有制改革的优先选择路径。中国的民营经济发展历程从一开始的打击，到后面是限制性发展，到后面承认它的重要补充，我想是有这么一个过程，这个时间并不是特别长，所以民营企业还不是特别有实力，面对中国已经几轮下来国有企业的改革，现在剩下的国有企业都是比较块大的，在这个过程中，可能和咱们相匹配相对弱一些，所以会选择整体上市。
整体上市包括这么几个方向：一个是母公司整体上市模式，资本一次性整体上市，主业资产整体上市，多元业务分别上市，借壳整体上市。引入呢，就是鼓励非国有资本投资主体通过出资入股、收购股权、认购可转债、股权置换等多种方式，参与国有企业改制充足或国有控股上市公司增值扩股以及企业经营管理。入股，鼓励国有企业通过投资入股、联合投资、充足等多种方式，与非国有企业进行股权融合、战略合作、资源整合。员工持股和职业经理人也是其中一项重要内容，但是现在这个只是在混合所有制之后可能会和民营企业有一些关系，在之前，它的主要机会就是在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过程中需要寻找，因为混合所有制它的定义是有国有资本，还得有一个非国有资本这么一个要求。如果没有非国有资本，可能它不能称为混合所有制经济，只能说是股权多元化的方式。在这个过程中，民营企业可以通过出资进入原来的国有企业，可以通过收购国有原来的股权成为混合所有制，也可以通过认购可转债看一看，最终实现混合所有制，当然还有一种方式是股权置换的方式。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民营企业在发展过程中引入了国有资本，这也算是混合所有制实现的一种形式。
既然要坚持公有制为主体，又要大力推动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同时坚持市场化方向改革，那么发展混合所有制是当前我国经济发展中的一件大事。在这个过程中，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通过混合所有制，可能能够获得比较大的发展。也就是说，如果做好的话，可能会实现1+1>2的效果。民营企业在发展过程中可能是受到政策方面的障碍，我想通过混合所有制充分借助于国有企业的方式，这种障碍可能就会得到适当的消除。
民营企业受歧视这确实是现实中存在的事情，那么受其实的原因，剥削理论我想会占有一些残留的遗毒在里面起作用。但是我个人觉得，到今天它的作用不会太大，更多可能是国有企业、社会、市场经济、民营企业和政府之间关系调整方面是出现一些问题的，特别是民营企业在规范方面做得不是特别到位。再一个民营企业相对比较小，因为我也跟民营企业银行聊过天，比如说我见到民生银行副行长，我就问他，今年贷款完成怎么样？他说，上半年就完成了。我说，你完成里面大概多少是民营企业的？他说：占的非常非常少。我说，你一个民营企业银行，不给民营企业贷款，你是怎么考虑的。银行也是企业，也需要盈利，但是作为任何一个企业贷款都要进行非常详尽的尽职调查，作为一个企业来讲，再小也是五脏俱全，所有调查都不能缺失，如果通过这么一个调查，投资一个项目很大，和通过若干个调查才能投资这么大的项目，他的选择，我想大家也非常清楚。
如果你企业大了就会受到社会各种要素的青睐，如果你小的话，可能就会受到各种歧视，我想这不光是中国的现象，也是世界级的现象，这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作为地方政府扶植中小微贷款方面创造更宽松的政策环境，这对于中小微企业发展是非常非常容易的。
作为混合所有制它的主要存在的类型：国有与外资合资有限责任企业、国有与民营合资有限责任企业、国有控股或参股的上市公司、国有控股或参股整体上市公司，不同性质资本融合股份制企业、国有控参股加员工持股的公司、公募私募融合的各种基金。
混合所有制形式还是蛮多的，在这个过程中，关键是我们选取哪种形式能够最好发挥作用。应该讲从现在国务院国资委要求来讲有这么几点，第一点，要求各个企业在通过深化改革过程中选择发展混合所有制为主要的路径。第二点，国有企业如果在事业发展过程中坚决不允许在成立独资企业，或者说必须是混合性质的企业，有这两点要求给我们民营企业提供了很好的空间。
因为我过去工作的性质经常去中央企业调研，通过跟中企业接触，我感觉他们在发展混合所有制，寻找合作伙伴方面非常感到头疼，总觉得找不到优秀有实力的，能够和他们匹配的，有共同语言的民营投资者，我想在这方面我们民营经济发展还是空间很大的。关键看怎么做，第一点要关注这个事情。第二点要想办法投入到这个事情中去。
讲几个案例。一个是中石化集团销售业务混改取得实质性进展，它主要是把石化销售这块整体变位股份迥公司为境外上市准备，这是2014年2月份宣布率先启动油品销售业务引入社会和民营资本实现混合经营后取得的又一重大实质性进展。2015年3月份，销售公司引入25家投资者曾子合计人民币1050.44亿元，重组因子实现了国有资产保值增值，按照引资估值3571亿元计算，国有资本被放大约3.3倍。
二是中粮资本投资公司混改，通过曾子+售股，引入社会资本和员工持股，成为中粮集团加速混改的重要标志。中粮资本混改拟募资80亿元，其中拟向不超过10名投资方增资60亿元，同时，现全资股东中粮集团拟以增资价格向投资方转让价值20亿元对应股权，引入不低于募资金额50%的非国有资本或社会资本。按计划，本次增资后，原股东中粮集团的持股比例将不低于61%，增资后新股东持股比例合计不超过39%，其中，员工持股比例约5%。
中粮集团年初提出的混改目标，今年内将力争推进中粮饲料、中粮酒业、中国茶叶3家专业化公司混改。到2018年，争取18家专业化公司全部混改，解决体制问题，放大国有资本功能，建立行业领导地位，实现上市发展。在混改路径上，中粮将区分类别、科学推进。粮油糖棉核心主业通过主体上市实现混改，保持国有资本必要的控制力。其他业务特别是品牌、食品等市场化业务，除ITO外还通过引入战略投资者混改，控股比例可以降到绝对控股以下，条件成熟的还要推进员工持股。
三是中国建材集团混合所有制试点取得成效。中国建材集团在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中，牢牢把握“三个关键”、“三个要点”和“六三六操作规范”，以产权改革为基础、以联合重组为主线、以转换机制为核心、以创新驱动为手段、以企业文化为纽带、以加强党建为保障，有效提高“混改”效率，确保各方利益共生多赢，实现国民共进。
明确混改目的，选择合适的混改对象，建立高效的混改机制。“混得适度”“混得规范”“混出效果”，探索混合所有制企业员工持股，探索职业经理人制度建设，围绕产业升级推挤重组，坚持央企市营改革思路，规范董事会运作，以包容文化为纽带，坚持规范运作、互利共盈、互利尊重、长期合作混改原则。
四是云南白药混合所有制改革完成职业经理人锐变。2017年4月17恩日，云南白药控股公司混合所有制改革干部大会上，省国资委副主任宣读了白药控股高管人员任免文件。其中，白药控股原董事长、总裁王明辉等高管将不再保留省属国有企业领导人员身份和职级待遇，新任高管人员将按照市场化方式选聘。
任职上市公司云南白药董事长13年、执掌白药控股公司8年的王明辉，并未进入控股公司的董事会，而是被聘为总经理，成为职业经理人。白药控股混改用整体资产作价，2016年12月28日决定以增资控股的方式引入民营企业新华都集团的现金资本约254亿元。
还有就是设立推进国资国企改革、中央企业结构调整、科技创新、产业升级方面的基金。中国诚通集团发起设立若干个基金，还有中国国新控股公司先后发起设立了若干个基金。这些基金设立之后都要从社会募集很多资金干这个事情，在这个过程中也呈现出对民营企业的一些机会。混合所有制采取基金方式也是这次混改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方式。
这次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意义，混合所有制改革在推进垄断行业，就是我们平常说的具有垄断性质的企业这方面做得步骤还是蛮大的。这些事情由国家发改委直接去抓，第一批试点就推出了九家，第二批试点又推出了十家，现在正在忙活第三批试点，我本人也是混改试点小组的专家成员之一，最近也在参与他们的一些调研活动。
应该说这项工作推进力度还是蛮大的。平常我们说混合所有制总是觉得，是不是拿出市场竞争性企业，结果这次可能连七家我们平常认为具有垄断性的行业企业都开始介入了，所以明显可以看出来国务院对于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决心。据说第三批试点总数会比第一批第二批和起来数量更多，我想这对于民营企业参与改革有一个很大的空间。我个人始终认为作为企业发展过程当中如果按部就班发展会比较扎实，但是速度会比较慢。如果跟国家改革的大势相向发展会获得跳跃式发展，我个人觉得这种机会可能不多，所以也希望大家在这方面给予更多的关注吧。
这是发改委推进的一个混改试点，东方航空物流公司混改。混改目标是把原持有东航物流100%股权的东方航空产业投资有限公司持股比例将下降至45%，非国有战略性投资人和财务投资人合计持有45%股权，另外10%股权将由核心员工持有。员工持股的突破，所有参加混改的人员都需“脱马甲”转换国有企业人员身份，与东航解除劳动合同，再与东航物流签订完全市场化的新合同，体制机制的双突破将使企业员工有积极性。
混改完成后，东航物流还将推进职业经理人制度，建立相应的选聘、考核、奖惩和退出机制，并全面对标市场化薪酬，根据业务领域、岗位职责对标不同行业的市场薪酬水平，将员工收入与企业长远发展相挂钩。
就目前的国有体制里面像王总这样的不多，因为很多人说实际能够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混到这个位置已经年龄很大了，这个时候你让他脱去马甲成为市场中的自然人，这是比较残酷的事情。所以我个人觉得这种职业经理人可能更多来自于社会。而来自于社会，民营经济或者民营企业做得比较好的，比较有成效的或者说有一定思想的企业家们，可能是一个重要的来源吧。
这场改革应该说是一项比较难的改革，作为这种信心来讲，总书记在接受美国《华尔街日报》书面采访的时候谈到，中国这一轮改革是全面改革，力度之大前所未有，经过努力，一些多年来难啃的硬骨头啃下来了，这些改革是真动了奶酪，动了真格。改革必然会触及一些人的既得利益，改变一些人的工作和生活状态，当然会有难度，不然就不叫改革了。改革要敢于啃硬骨头、敢于涉险滩，改革关头勇者胜。同时，改革要扎扎实实干，想入非非不行，哗众取宠不行，蜻蜓点水也不行。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将继续坚定不移实现改革目标，风雨无阻，勇往直前。
应该讲改革这么多年，很多很多的问题都积累到今天，可能骨头非常地难啃，比如现代企业制度，喊了二十多年，我们也不敢说今天已经建完了。我们说国有企业人能进能出，岗位能高能低，今天也没有完全实现，都希望这一波改革彻底实现，所以这一波改革任务非常繁重，这个过程中需要解决民营企业在机制调整过程中注入一些活力，同时也是我们民营企业难得一次获得大的发展的机遇。
三、做好抓住机遇的准备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成功决非偶然，在有充足准备的基础上是一种必然。加强学习，不断提高学习能力，不断增强自身知识素养。像马云、王健林，这方面的能力很强的，这和他平常的积累，你看每次到任何一个地方开会，都要带几本书去读，我想和这个有很大的关系。
规范办事，有章可循，按规矩办事，遵纪守法，依法治企，敢于担当，信任是合作的前提，信任的前提是规范办事。如果大家比较信任，都能够按规则出牌的话，这种合作起来就比较好一点，所以规范对民营企业未来是非常长时间需要建立的一个能力。
合作众筹，建立合作意识，提高众筹能力，注重研究分析，重视借力智库，强化领导与协作素质。什么都不要自己一个人去干，要充分的发挥专业的优势，特别是作为民营企业的企业家们，首先要提高自己的领导素质，领导力要提高，同时要和别人合作，以诚相待的能力也要提高。
最后做一个广告，介绍一下我们《民企》这本杂志，也希望各位领导和老师，在民营经济发展过程中有什么想法观点，都可以在我们杂志上登一下，我们现在杂志是内刊，将来如果发展壮大，成为公开发布的东西，我总是强调大家的事情大家办，这本刊物办好了，绝对是大家的事情，绝对不是我们民促会自己，绝对不是我们中联院自己的事情，希望大家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