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迎秋:市场决定与政府主导:雄安建设的基本遵循
日期:2017-08-15 来源:
众所周知,党中央国务院决定在京津、保定中间这样一个位置搞了一个新区,这个新区建设目标任务中央确定7个方面,今天上午包括北大的李院长也介绍了,有四个当前的主要方面,第一点,集中的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还有一个任务培育创新驱动发展新引擎。这两个重点任务的完成,我认为中近期的任务,我跟徐局长讨论,看的30年、50年,中央看中一百年、一千年,我觉得这两大任务是中近期,如果完不成中近期任务,50年、100年不需要我们去考虑了,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我们中国经济持续高增长,美国专家讨论中国经济发展的未来,芝加哥大学教授讨论中国什么时候发展什么样,讨论了2049年,中国发展成什么样。到了2015年眼看超过日本,我们预测了2022年左右总量能超过美国,一个大国的形象,到迈向强国的过程就开始了。准备开始的时间往前提了,讲到经济下滑了七年了,这七年稳定超越计划的七年。
中近期完成了非首都功能的疏解任务,同样把这样一个地区培养创新驱动发展新引擎,或者叫智慧城市高地这样一个东西,我觉得面临的任务非常重。围绕着任务的实现谈四个观点或者四个看法,或者说带有评论特征的一种理解,我对这个会议主办方召开这个会非常钦佩,不应该讨论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思路非常清楚了。首先疏解北京的非首都功能怎么疏解?我以为疏解北京的首都功能,必须充分发挥政府的主导作用,换句话说,疏解北京的非首都功能不以政府的主导作用,特别是中央政府的主导作用,这个疏解是难以完成的,让他们疏解出去有几种办法,一种办法,市场引导的自动疏解,有的企业就走了,这样的企业不是少数。还有在北京经营的很好,还处于上升的势头,市场让它走,市场没有让它走,现在让它疏解。我觉得主要的力量来自于政府。前不久疏解了很多小商品市场、批发市场,疏解了很多。我们一个学生叫冯仑,他从1992年下海到海南创业,又从海南杀回北京创办了万通集团,办了北京第一个万通大厦,这个大厦是小商品的市场,前不久宣布停止营业。当时发了一个短信,你疏解的成本是多少?如果你愿意疏解,成本上理论上归零,是你承担的职责。你不愿意疏解,成本要计算,如果中央决定疏解你,有一部分成本中央承担,如果中央不承担,地方不承担,那就是你承担,你可能不高兴了。所以就有谁是疏解的主体,还有谁去疏解的问题。
一般来讲,进驻北京的功能都有投入,哪怕开一个会也是需要成本,比如2月份进入北京,7月份疏解五个月也有投入,如果要疏解,这个疏解的主体是政府。北京非首都功能的疏解一定以政府为主导的,所以中央要有规划,规划有科学,要站在世界的高度,要有国际的眼光,要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这很重要。疏解北京的非首都功能,必须以政府为主导,特别以中央政府为主导,同时也要注意发挥市场的引导作用和利益激励作用。
第二个观点,培养创新驱动发展新引擎,建成社会常识高地。上午好几位专家讲到了这个问题,智慧城市的高地,像硅谷一样那样的高地,不仅像硅谷一样,比硅谷更好。硅谷沿着从旧金山到斯坦福一线,创业创新者到那儿自我的创造,就是创新,不是政府组织的。为什么要去呢?因为在那儿有聚集效应,在这个方面做了IT产业的创新,我也这儿做,有互相的交流,也有竞争和推动,自然聚集在这儿。
而雄安这个地方,中央是智慧城市高地,必须发挥市场决定引领的作用。在这个方面有很多成功的经验。第一方面成功的经验就是深圳,深圳是一个小渔村,是小平同志在1979年视察南方的时候,看了、听了也画了一个圈,当初大陆困难的时候,当初以集权的方式,计划的方式使经济逐渐走向衰落的时候,大陆很多地方从那儿往香港跑。所以就发现这个地方如果地方搞一个特区,就可能把人们的热情集中在这儿,形成以香港毗邻发展的态势,并没有其它的投入。1980年8月份,深圳、珠海、汕头、厦门四个特区,中央决定设立,8月份去了厦门,1.2平方公里,搭了一个指挥部,两层的,我们看了1.2平方公里,那是政府推动设立一个点,深圳也是一样,我印象是2平方公里,然后逐渐的发展,一个小渔村发展两千万人口的大都市,影响和改变世界。靠的是什么?靠的是中央确定一个目标,与民众的发财热情,与企业投资热情和投资出路,高度契合和利益高度一致性,导致深圳迅速发展。到了90年代的时候,小平说,深圳、珠海、汕头、厦门这四个特区设定。后来1985年设立了14个沿海开放城市,以后上海开放了,14个城市包括上海,晚了,在上海搞一个特区就是浦东,仍然是政府选定,市场推动,导致了一个民间的利益追求,企业的利益追求与政府的发展目标的高度一致性,实现浦东的迅速发展,改变了改革开放之前中国的财政收入,制造业产品绝大部分来自于上海这样一种局面,在改革开放之前,在改革开放之后衰落,被广东、浙江、江苏等等超过。浦东这一设立,现在上海跟过去不一样了。经验是什么呢?如果要建设创新这样一个引领性的标地,发展的标地,政府的决定与市场的热情结合,市场的引领和推动特别重要。何以见得重要?刚才举个两个例子,何以见得不行,就是现在的曹妃甸,曹妃甸到现在为止开发的越多越窄,开发区的景观大家可以去看一看,草是越长越高。由于曹妃甸的开发,基本上是失败了。当时开发的时候中央不重视,时任九个常委都去过,总理向国外推广,政府的推动力量是非常大的,市场力量不够,对市场的重视程度不够,民间的利益诉求和企业的利益追求,与这个目标结合的不够,所以曹妃甸就处于这个状态,有人说叫失败,我讲失败可能不太算准确,至少是衰落,没有像深圳、上海那样得到迅速发展,其实14个沿海城市大家看一下,当年的四个开放特区,珠海和汕头发展也并不好,至少没有深圳好,这是第二个观点,搞高新技术创新的高地,引领高地,智慧城市高地必须仅仅的依靠市场,必须充分的发挥市场的引导作用。同时更好的发挥政府作用。在这里面政府的引导作用在于确定目标,在于给予政策,在于鼓励市场的创造,创新和发展。
第三个观点,建设好雄安新区,必须对各种潜在的挑战有一个较为充分的布局。我以为挑战还是比较多的,党中央国务院关于设立雄安新区的通知里面,对它的优势,对它可遇到的困难都做了估计。我这里面有一些重复,第一个,我认为挑战在于雄安新区地处京津保三大中心城市中间位置,面临着大都市虹吸效应的挤压与挑战,人才往哪儿流,人才往收入高的地方流,也不不见得,为什么呢?很多在国外学成的人,没有流在德国、法国、英国的人,人才不一定收入水平特别高的地方,但是一定往施展才能的地方流。到目前为止,能够充分吸引人才的,首选北京和上海,天津都不行。所以大家看一下,改革开放40多年来,天津的发展是远远落后于北京、上海以及浙江、广东、深圳、江苏等等这些地方。当年的开放前沿福建也不如广东、浙江、江苏,浙江盖房之初的时候全国排名18位。2005年以后,一直排名前四位,目前仍然是各方面排在全国前列的一个发达省。在雄安这个地方,设雄安这个新区首先面临的挑战京津保三大城市的鸿毅虹吸效应的挤压,人才往雄安流有挑战,这个挑战可能源于大树底下好乘凉的草也不长的效应,虹吸效应。
第二个挑战,雄安所设的县,经济基础贫弱的挑战,经济基础贫弱我看了一下资料,可能来自于三个方面,一个是人口结构,雄安所囊括的三县,非农业人口平均占7.2%,最高的容城占8.6%,安新县占5.69%,中间叫雄县占7.27%,一百万人有7.2万人是非农业人口,虽然户籍制度改革了,无所谓非农或者农业,这个历史告诉我们一个重要的信号,雄安人口当中城市人口比较低,城市与农村的差别,不仅在于生活水平、收入水平还在于它的理念水平,参与水平等等。第二经济发展水平,一百万人口是两百亿人口,人均两万,2015年全国人均GDP5.4万,仅仅是全国的37%,这个收入水平告诉我们一点,就是这个地方劳动成本可能比较低。同时告诉我们另外一点,这个地方鼓励人们进行新的自我创业、自主发展的资源基础或者收入基础不够。所以目前查一下资料没有上市公司,甚至连一个网络的软件公司都没有。第三个,平均文化比较低。在雄安三县完成了普及九年义务教育乃至12年义务教育迈进过程中,我估计雄安这个地方的文盲可能等于全国的平均的文化水平,大概占全国7%左右,比美国高得多,美国的文盲率比我们中国高得多,文盲并不是一个国家发展唯一的参照,但是受教育水平比较高,完成九义务教育比较高。大学生占的比重低,要想创新高地原生态在雄安这个地方发生,可能会遇到挑战。已经告诉我们,如果在这个地方创造,创新引领高地,可能还需要大量的引进外部人才,而引进外部人才必然遇到各种各样的挑战。
第三个挑战,雄安三县可用的资源比较有限。首先是水资源有限,虽然雄安是一个冲积平原洼地,有白洋淀360多平方公里,但是它曾经干涸。1988年大雨之后,白洋淀恢复有蓄水,平均蓄水量13亿吨。蓄的不多,我查了一下资料,我们北京的通州这样一个区,年水的消耗量过10亿吨,比雄安小的多。虽然雄安也有一些河流,但是断流喝比较多,著名的护城河,在我小时候回老家能通过,而且每过几年发一次大水,但是改革开放以来,那条河是干的,每三年回一次家从来没有见过水,而且雄安护城河和内河流域的冲击,洼地平原。所以华北缺水,雄安不会成为多水的地区,虽然有水,而水对一个地区发展的重要是众所周知。其次,雄安没有山,矿产支持力也是有限的,中央特别指出雄安要搞创新高地,矿产资源非常有限,也是挑战的。最后一点,处于冲积平原洼地,在这儿建设有一个建设的几点要求,把这个地面恢复零,建设一个任何接口,首先恢复到零,我们在北京房山良乡建600亩的科学城,要填一米多高,那是冲积平原,叫泄洪区,首先填土一米多,下了雨不能在这儿积水,雄安这个地方属于冲积平原洼地,在这个地方搞一个建设,成本不会特别低。虽然搞租房,但是成本不会低。虽然开发成本低,但是不能忽视的层面,不管从中央层面,还是地方层面,考虑预则立,预就能成功。
最后一个企业参与雄安大有作为。第一个,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7月19号,总改办领导小组开会37次,习近平强大的声音指出,允许改革出现失误,但是不允许不改革,自从党的十八大以来,在树起反腐败行为过程中,出现大面积的怠政、懒政、不作为,出现多管一事不如不管一事,做事出现百分之百的错误,不做事没有任何的错误。19号,党中央发出一个声音,改革允许犯错误,不改革不允许。从19号以后,给我们民营企业改革派吹响了号角,这个号角像1978年的改革一样,就像小平在1979年画了一个圈,它是一个春风,但是非常遗憾,但是这个春风吹遍了大地没有,是不是还没有吹遍,有点问题,有可能吹起来,这是一个机遇。我们民营经济发展是改革的果实,是改革的结果,因改革而发声,因改革而发展,因改革而走向成功,改革的号角走向企业,企业进入雄安获得生存,获得发展,获得成功。
第二,雄安推进京津冀一体化新的大支点,给民营企业参与提供一系列的新的机会。我们注意到进入雄安首先是一些央企,很多央企表了态,在《人民日报》发了表态的消息,我以为这个论坛是一个发出消息的一个窗口,但是不够。作为一个大的支点,不仅仅是一个技术创新的高地,是一个只有城市的高地,还是一系列任务的高地。而这些任务完成,目前央企、国企动起来了,我想我们民营企业参与的第一步我以为首先考虑自己和央企、国企做配套,做他们一些技术产品的辅助产品是没有问题的。第一,符合中央提出的混合所有制发展目标、任务和要求、战略部署。第二,这样的部署成本比较低,当然会排除民营企业自己进来。应该说机会比较低。
第三,雄安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集散地,尤其需要民营企业积极而扎实的参与。刚才说到万通大楼的双子座,上千家企业要搬出来,谁给它提供服务。搞了一个30平米小商品批发市场,企业进驻。还需要其它的配套,我们民营企业为各类企业乃至于机构疏解到雄安来提供各种可能的服务,这种服务是摆在这儿的,所以它是机会。因此在这个疏解过程中,仅仅我刚才讲的国家政府主导是不够的,民营企业参与是不可或缺的。
第四,长达六年的经济结构调整,将因为雄安的开发与建设产生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效果。六年、七年的调整,经济处于向下滑,按照权威人士讲这是L型,去年7月5号估计,还得需要三年的时间。我的估计不是这样,我估计党的十九大之后,各项政策都要做调整,改革是我们中国号角之一,号角已经吹响,改革调整进一步释放,接近七年的调整,也会产生调整后新技术平台收益的释放,优惠产生众多的机遇,无论是智能化还是机器人,还是新的传统产业技术前端的使用和发展。
第五,全球经济持续衰退,信息化、网络化、智能化的交织,需要形成一系列的技术创新的集散地,雄安把它作为一个高新技术创新的集散地和平台。适应了这样一个世界的潮流和发展的需要,就是说在信息化、网络化的今天,创新在单个的进行,和集聚性的进行效果大不相同了。全世界逐渐形成了聚集的板块,聚集的高地,聚集的平台,所以雄安这个地方,在这样一个世界调整格局进行这样一个过程的时候,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我们民营企业完全抓住这样一个机会,参与到这样一个高地的平台建设中来,实现自身的更好发展,来伴随“中国梦”的实现和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