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泾源：营造民营经济安心发展的体制环境
日期：2020-02-19 来源：民营企业家大会
孔泾源：国家发改委体改司原司长、中国经济改革研究基金会理事长
第一，讲一讲举足轻重的民营企业，第二，当前民营经济发展的痛点，第三，民营经济发展壮大或者转型自己。
今天民营经济已经不是一个物小而美，50%以上的税收，60%以上的GDP，70%的技术成果，80%的就业，90%以上的企业数量，这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最重要的，我们只用了40%的金融资源，甚至不到金融资源来支持了刚才的56789，意味着最好的效能实现市场经济最基本的要求，成本最小化，利润最大化。民营企业是经济发展的主力军，表现在什么地方？有两个数字来表达，第一，总资产收益率，净资产收益率，大家可以看一看，高高在上的的线，左边是民营经济总资产收益率，右边是民营经济净资产收益率，其次才是外商（港澳台）在内的投资企业，再其次才有国有控股企业。
民营企业是国内投资的主渠道，也就是说，经济增长能保持高速，很快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从低收入国家成长为中高收入国家，人均GDP过一万美金。从2003到2018年，民营经济的投资从低到高，近些年来有所下降。另外作为国有控股单位是蓝颜色的线，是国力投资主渠道。在海外投资与国有企业平分秋色。
近些年来，我们投资增速有重大变化，也就是说，从2012年以来，民营投资曾经有一个下降，近两年有所回升，今年前11个增长8.7%，曾经降到5%左右，这里面的原因是非常复杂的。在科技领域，刚才说了70%的科技成果，大家可以看到不只是70%，是超过70%，大家可以看看民营经济是科技创新的主力军，蓝颜色的柱子是民营经济科创成果，专利申请的数字是77.8%，专利发明率申请书占比77.4%，有效发明专利占比75.8%。70%以上的科技成果不准确，应该说接近80%，这是我们有如此重要的作用，这是国民经济最有活力的一支生力军。
中国十七届五中全会提出，要创造各种所有制经济平等使用生产要素，公平参与市场竞争，同等受到法律保护的体制范畴。这些年来，中央国务院都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而且无论是政策空间，法律法规乃至财税金融政策，做了巨大的努力。但是尤其是某些领域的体制机制约束，使我们民营经济平等使用生产要素方面，尤其金融方面，我们有56789的成果，用了不到40%的资源。民营企业、国有企业的占比，蓝颜色是国有经济的占比，几乎是从2013年以来一路上去，下面橘黄色的线是民营经济的贷款占比，曾经达到45%的高度，现在降到30%几。
这是小微企业贷款增速快速下滑，大家可以看到，橘黄色的线是我们主要金融机构贷款小微企业占比，蓝颜色是小微企业贷款占比，2017年出现断崖式下滑，一个是金融服务问题，一个是由于经济不景气，民营经济贷款本身不积极，这是多方面的因素。总之来说，在金融资源使用上，民营经济近些年来是向下的。
不仅是贷款，表现在金融数据上，我们代言的利率比较高，大家可以看一看因为发展利息的变化。蓝眼跳这一条线信用理查是民营企业的逆差，是高高在上。其次是地方国有，再其次是国有大型企业，我们金融成本要明显高于中央乃至地方的国有企业。
利息费用，从2012年以来，曾经有一个下降的过程，这个下降的过程也是中国经济高速增长，高速到中高速的阶段，2015年从缓慢下降，2019年有所下降，还是高于历史最低水平。
利润占比的变化，橘黄色这一条线是民营企业的利润占比，从2008年开始，我们民营企业的占比，在2012年占比有一个上升的过程，近年来已经低于国有控股，近两年来我们利润占比处于下降的过程。企业杠杆，这个期间民营经济经营困难，我们杠杆比国有企业低一点，不尽然，先看看趋势，从2009-2019年这十年间，民营企业的资产负债率一直是最低水平。进入到2018年以后快速上升，国有企业和国有控股企业，以及工业企业负债率一直高于民营企业，而且高了很多，他们达到60%甚至以上，我们在58%以后，甚至有时候53、54%。为什么近些年来我们杠杆率上升这么多，主要是我们利率下降了，我们资产缩水了，杠杆上升了。
主营业务和利润总额的增速，黄颜色的柱子增速标的很清楚了，黄颜色的柱子是主营业务收入。国有控股9.2、12.6，合资企业是负增长，控股合资企业最高14.4，外商及港澳台企业5.4、1.9，民营企业居中。总体来说，我们近些年来，这是2018年的趋势。
民营经济投资增速给国民经济和GDP的增长高度正相关，大家可以看一看，这些年来，尤其2004年以来，固定资产投资总体上是一个下降的趋势，但是国有投资不仅不下降，而且是上升的通道。在某些年份甚至是跳跃式上升，当然与之相反的民营经济有一个断崖式下降。
我们发展的状况金融资源使用的状况。下面讲一讲痛点，目前困惑几个问题，第一，经济形势不明朗，看淡的东西较多，所以稳中趋缓、稳中有忧，继续探底，经济形势日益不确定因素，民营经济面临转型和日渐探底的市场前景，这个问题市场冰山，今年GDP增长第一季度6.4%，第二季度6.2%，第三季度6.0%，统计局不公布第四季度，也不公布两个小数，只是公布一个小数。但是经济增速近几年来来看是一个稳中趋缓，继续探底的趋势没有变，明年有一个保6的目标，即使保6也是下降，这是市场前景。我们也要市场的冰山也有变数，在这种情况下，要分析它的原因是什么？我们座谈的时候，有一个理事讲的很好，在经济衰退稳中趋缓过程中，在市场看淡情况下如何看到商机。这些商机中国方方面面来修，我们在这个时候保持清醒的头脑，第一，衍生产业链，有两个方式，一个方式自营式产业链延伸，另外一个外包型产业链，把自己生产起来不经济，到了这样一个利润水平。第二，价值链，过去我们民营经济起步较低，主要在制造业，甚至中低端的制造业，前面的科技研发，后面的市场营销功能，似乎关系不大，实际上我们提升价值链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们在技术层面怎么样提升自己。总书记讲的三山，火山随时有可能发生，而不是今天才有的，冰山、火山、高山。火山问题，我们照明的灯泡，灯泡的发明对蜡烛制造商和玻璃制造商来说纯粹的意外事件，市场的惩罚无情他们的员工头上，在这个过程中来求得自己的上进，求得自己的生存率。我们搞高大上现代信息产业，要不要搞？要搞，怎么来做这个产业，我专门听别人讲过信息现代化民营经济转型，其中有一个观点，我们要知道现在信息产业与自身发展而言是什么关系？干电子商务，信息技术、通信也许干不过马云、马化腾，但是那是消费互联网或者消费者互联网的故事，那个时代受集中化、排他性，几家做大，甚至赢者通吃的时代，中国是这样，美国也是这样。阿里巴巴、腾讯、京东就是这几个，美国也是google、Facebook、亚马逊、微软，就这么几家，那是一个集中化的趋势。现在信息产业发展到另外一个阶段产业互联网的时代，德国叫工业4.0，美国叫产业互联网。在商业互联网的时候，是因为集中化趋势，通过电子信息网络把所有的生产厂家和消费者链接在一起，链接过程中，我们过去利益不平衡生产利润、商业利率，这个海绵挤的干干净净。在产业互联网阶段性质发生了变化，是一个去中心化的过程，实际上剃须刀这样一个产业，通过互联网链接起来，和生产肥皂的企业不一样，这是去中心化的产业，每一家企业跟着自己来减去产业加互联网的模式。同时跟着这个领域的信息，不可能靠过去的信息不对称，一定是优质服务，或者最低利润来获得生存和发展。我们很多是从个体老板干起来，如果是新兴产业没有，在大工业、大商业配套领域中坚持这种独立性不存在，因为信息互联网把B和C商业利润挤压到石墨烯厚度或者薄度，单一资本投资不能收回成本，大家共同分担投资成本或者共同分担绵薄的利润，我们转型升级是民营经济面临的痛点。
第二个，企业成本高的问题，当前融资成本高，融资成本大，这是多少年没有解决的问题。主要期待政策解决这个问题，有没有希望？有一些希望，在民营企业佼佼者或者中上水平的企业，有资质。如果我们很差的话，别人不会给你，我们要创造新的投资融资。资本市场门槛高，主板市场和中小企业没有关系。但是新三板生不逢时，在民营经济风生水起的时候，金融管理非常严格。产能过剩甚至企业本身过剩的时候，我们要挂牌上市，挂的再多没有流动性。现在跟民营企业没有关系。
民营企业成本压力大，大家知道我们过去厂商都是小农民，就是农民工。今天城镇新增就业中，70%乃至于80%以上就是高消费人群，如果保持过去的生产量和过去的管理方式来管理这群人，也许干活干不好，但不接受强制性的纪律。中高端服务业、先进制造业转型，是产业互联网的模式，像马云、刘强东这样的商业互联网模式不可复制的。民营经济最感到痛苦的，我们有这么重要的地位，社会运作的性质这么复杂，明天让我们退场，或者搞新的模式，很没有安全感。国家也出台一系列政策，前36条和后36条我们都参与制定，新28条，其中最主要的还是前几条，所谓优化市场环境，完善政策环境，践行法治环境，这才是政府该做的事情。
我们建立市场过程中市场做了大量的工作，包括竞争产权，包括建立公平竞争的生产方式，负面清单制。另外我们要建立各种所有制经济平等发展社会主义实际体制，才应该我们基本经济体制。四中全会的表达不一样，在这个过程中不讲故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参与了磨合。我们讲一个故事，社经济制度为主体是什么样的制度？讲一个理念的问题，什么是理念的问题？把经济层面、市场主体、尊卑贵贱、高低优劣和主要次要，不是社会主义的原则，甚至也不是资本主义的秩序，那是前市场经济形态和个非市场经济理论的历史义务。所有平等竞争都是前市场经济的心态。
一个小故事，北宋时期，有一个王定国，是宰相之子，被流放岭南，蛮荒之地，跟他的小丫头，跟他流放了若干年，终于回到了京城，苏东坡想到是我的老朋友，就去看望他，王定国很有意思，让这个小姑娘助兴，苏东坡脑子出了毛病或者愧疚之意，非常关心问这个小姑娘，是不是岭南不太好，从京城繁华之地到岭南不毛之地能好吗？小姑娘回复说，此心安置是我吾乡。我心在哪里就在我的家乡，几个字轻轻带过流放的凄苦磨难生活，道出来人生的价值真理。我们今天我们有很多理论、政策甚至制度安排，使民营经济不能安心、定心在国内发展，优质高端人才变成外国人，变成敌人，一遍又一遍剪羊毛，一遍又一遍的割韭菜，我们民营经济建设家园，发展自己，莫把他乡当故乡，把自己企业发展好，把国家建设好，谢谢大家。
来源：2019中国民营企业家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