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动力、新经济、新规划
日期：2015-12-03 来源：
国家行政学院经济学部原主任王健
就新动力、新经济、新规划这个问题说三点，第一，十三五规划的基本的框架。在整个十三五规划中间，我们可以给它分成了三大板块，第一个板块，明确目标和指导思想。第二个板块是主题，第三部分到第七部分，涉及到了经济的创新发展，社会的协调发展，生态的绿色发展以及开放发展，共享发展。最后一部分结束语，十三五规划强调党的领导，需要全国人们，特别是各行各业的企业家共同的努力。
第二个问题，三大块给我们提供什么样的动力。我们先看看，在十三五规划第一个板块当中，怎么分析我们未来经济以及它的特点，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经济有些问题，但是总的方向是好的。用我们总书记和总理的话来说四个字，稳中有劲，再加上四个字，劲中有为，基本面没有问题。十三五规划也分析了当前宏观经济存在的问题。这些问题我们都知道，经济下行有压力，产能过剩、结构调整、进展缓慢、就业出现结构性的矛盾等等。十三五规划正式要破解这些矛盾，破解这些矛盾最基本的思路和特点是什么？三个方面，第一，经济增长从高速增长转向中高速增长。第二，发展方式从规模速度型转向质量效益型。第三，经济结构的调整要从增量扩容为主转向中国品牌创造，我们动力在哪里？我们动力以前是在总需求上，十二五规划着重强调总需求，十三五既强调总需求，又强调总供给，特别强调的是存量的调整。
我们现在看看存量调什么，增量能干什么？互联网销售增加的快，这是新的经济增长点，十三五可能更快。但是不得不看到一点，中国经济增长能靠消费吗？眼前是不可能的，未来是可能的。2025年我们都实现了收入翻番，这有可能。现在消费受什么制约？消费受收入的制约，有多少收入有多少消费，当你收入的比重在GDP当中只占不到50%的时候，你指望消费70%可能吗？不可能。但是2020年前后它实现了，GDP增长的同时，我们国民收入翻番，这两三年可能吗？告诉大家，这是不可能的。为什么不可能？经济下行公务员能不能涨工资？不能，事业单位能不能涨工资，不能，企业困难要叫工人下岗了，我能给他涨工资，这是现实。中国经济增长的动力，我们回过来是什么？至少这十三五规划的头两三年还是投资。大家说，消费我看不少了。但是我想告诉大家的一点，投资降到了10.2%，消费从最高点降到了现在的10.8%，这是我们历年来最低的，其中包含了互联网消费。也就是说，互联网干了一件好事，促进了消费，互联网同时打击了实体店的消费。受这个总收入的制约，你是没有办法让消费在两三年里头快速成为经济增长点，我们的眼睛盯着投资，未来的十年、五年真的切实看到收入增加了，再盯着消费。为什么投资成为中国经济的增长点，很简单，消费所有人的消费，包括我们在座各位的消费，目前也包括政府的消费，受什么原理的影响，已收定制，我收进来的钱我花多少钱，你花冒了可不可以，花冒了可以。就像现在小年轻买不起房，买房就是爸爸妈妈、姥姥、姥爷、爷爷、奶奶，你的消费增加了，你的爸爸妈妈、姥姥、姥爷、爷爷奶奶消费下降了。
投资为什么行？中国可能行，外国真的不行。我们经历2008金融危机的时候可以看到美国的投资曲线是平的，中国投资曲线是上扬的，动力在哪儿？政府。我们想想从去年到今年发改委批了多少项目，背后的支撑是什么？首推PPP，大家知道现在很难，难在哪儿？难在融资成本太高，没有实现曹教授讲的长金融链，都是短金融链。我告诉你，你给他成本就一定很高，能够推到这些项目高铁、高速公路、机场等等靠什么？靠政府投资。大家说难道政府跟我们就不一样了吗？告诉大家跟各位不一样，跟消费不一样。政府的投资的原则是什么？我先说干多少事，然后我再说今年收进来多少钱，不够怎么办？很简单，发一个国债，大家都愿意买，把赤字填了。赤字一填，政府投资一增加，商机就来了，民营企业跟着人进了。所以我们还得靠至少这两三年，我们还得靠投资。
我的机会在哪儿？你的机会就在这儿，政府往哪儿投，你就跟着往哪儿跑。大家说分不了多少，是的，直接给你的钱不是多少钱，就像上一轮一样的。但是很多事情给了国有企业，国有企业把很多东西包出去，机会就在这儿。政府也要包出去，它干不了，这是一个。大家有时候经常讲，结构调整有进有退，我进什么，我退什么，那我进高投机，你要进光电玩完了，我进传统行业，传统行业产能过剩了。跟着什么走，跟着国家政策走，发改委马上要出政策，哪些产能要投资的，哪些盈利的，你就跟着进。它的机遇在哪儿，机遇就在这儿。
第三个方面，我们给大家提供一个切实的产业。去年中国民族产业联合会开会的时候，就说过，中国经济依靠增量还有存量，我们当时提了存量的办法。我当时记得在民革中央提的，民革中央播放出去了。我在会议上说的，只是当时没有成为国策。今年6月，刚才介绍我的时候国家行政学院经济学部教授，这个教授还在，但是经济学教研部的主任已经退出这个岗位了，我现在是国家行政学院政府经济研究中心的主任，专门研究什么的？专门就研究中国经济问题。根据去年和今年经济下滑、产能过剩这样并存的局面，我们中心在6月份给国务院写了一个内参。大家知道，国家行政学院也是国家智库之一，我们有内参，写了一个内参，这个内参得到李克强总理和张高丽副总理的批示，这成为国策了。这是一件什么事情？非常简单，动的是存量，什么存量，房地产存量。我们一提房地产，就想到这个东西不好卖了，怎么想点子把新的给卖掉。其实我们还有一个很大的市场大家给忽略了，存量市场。存量市场稍做改动，中国经济立刻增长。双创能不能增长，能，要过一段时间，有的死了，有的活了，有的还半死不活的。但是不是一年、两年能见效的，我们这个东西做下来立刻见效，什么事情很简单，动一下房地产的存量，把房地产现有的存量没有电梯的给它加上电梯，有电梯的把电梯给换掉，没有电梯不仅加电梯，还得一楼改成无障碍通道，顶楼加上顶，外墙加上保温层，不能抗震的还要抗震加固。我们还没有算全国所有的存量房产，全国所有的存量房产就到了。我们只是算了，完全是公开数据，我们只是算了1980年到2000年的存量房，大家知道有多少？80亿，这80亿全部改造一遍，只要干三年，每年GDP至少增长2.5%，为什么？道理很简单，现在钢材没有出路，水泥没有出路，玻璃没有出路，这80亿给您动一下，每年只动三分之一，大家算算这是多少，这是多容易算出来的帐，一平米一千是多少？一平米两千是多少？GDP就有了，经济增长的新动力就出来了。我们苦苦的钢铁企业东西就卖掉了，我们苦苦耗的水泥厂就得重新开工，不能多开，给你三年。
我们经常讲调整产业结构，谈何容易。要给我们全国所有的企业一个缓刑调整结构的机会，必须把你当年投进去的钱捞回来一部分，有新挣的钱，推动中国经济的增长，这是微观基础。光有宏观有什么用，这样能救活多少企业，我们算了一下，九大过剩产能的企业，除了光伏不敢说，其它九大产业全救活了。
第二条是稳增长，第三条调结构。像我是50后的很多，60后、70后排着队上去就行了。给我们社会增加一个负担，我们建养老院，全国建多少养老院，怎么建？公立要建多少，私立要建多少？还是回过来吧，回到我们十二五规划当中，十三五规划当中也说居家养老，居家养老第一个条件能上能下，不能才过了60岁，我上楼一趟很困难，那没有关系，正好体现儿女孝顺的时候来了，背着老头、老太太上楼，有没有子女，有很多，家家户户都有。问题天天背着你上楼下楼，大家想一想，就算子女不着急，当爸妈是不是急坏了，为什么？能天天在家伺候老人，这孩子多大的出息，要么出息特别大，比尔盖茨，他有钱，什么活也不用干。绝大部分天天在家的，当爸当妈的着急，是不是没有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天天在家盯着老人，背着他上楼下楼，给他一日三餐，给他各种各样的护理，老人比子女都着急。我们要给老人提供能上能下能进能出的良好环境，要加电梯，小区一次性修好，水管老的一次性换掉，我们当年的水管号称50年，我们现在漏水，30年在那儿滴水，是不是换成一百年的管子。把这些都换了，大家想一想，我们养老就奠定了社区养老、居家养老。现在这个城市，不要说北京有多大，就是一个中等城市，不要说省会城市，就是一个地级市的话，养老院修的离城区很远，儿女能够到养老院养老人，不可能，到那儿看三分钟、五分钟就走了。它给大家奠定一个养老的基础。
第四条，增加中国社会财富的存量。GDP是什么？GDP是增量，我们很多增量是怎么来的，最近西安炸大楼，是增加GDP，问题是增加了中国的资源和财富了？没有，问题是浪费中国的资源和财富，当时盖大楼，增加了中国的GDP，今天还有GDP，我们财富和资源增量了多少。我们去巴黎，巴黎的保留的很好，我们北京留下来多少，我们要给自己留下一点历史的记忆。我们经常讲，总书记讲要记得乡愁，我包括我的兄弟，我的平辈已经没有乡愁了，为什么？我们住的那块地方，我上小学的地方给拆迁了，我上中学的地方一直到我插队落户的地方拆的是连一点点痕迹都没有，我上小学的地方还留了天主教堂，我上中学的地方连天主教堂都没有，那个楼百年老楼，这么大的石块生生的炸了，没了。难道从现在起给我们留一点点社会财富的存量，留一点点我们在座各位的成长念想。我们当时就是提了四个方面的作用。
我们提了这个报告反应很快，说老实话，我们是6月7号写的，报到国务院，6月17号李克强总理就批了，紧接着告诉大家，这个事情成为国策呢？紧接着住建部、发改委两家调研，住建部牵头，再接着就是9月29号，李克强在开国务院常务会议的时候，专门把我们建议口号给用上了，只给了两个字，我们当时的建议关于老旧小区改造的建议。国务院公报里头只改了两个字，叫做老旧小区更新。所有的内涵就是我刚才说的这几个方面。为什么改成更新？我们报告到了住建部以后，住建部把我们改造两个字变成四个字，叫做有机更新，这个我们理解，作为一个学者的建议，部门要没有作为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它把我们改造有机更新，有机更新报到国办的时候，国办把有机两个字拿掉了。我们未来的机遇跟它相关的都是新的机遇，明年就开始了，老旧小区的更新。其实老旧小区的更新，告诉大家，我们报告里面还牵扯到整个老旧小区停车场的问题，养老的问题，养生的问题等等，全部在里边了。而且我们主张，因为各个市都在干这个事情，有的花了不少钱没有干好，今天跑到你家帮你换一个窗口，今天跑到你家刷一个外墙，加一个保温层，后天跑到你家管道要换了。这样不妥，我们主张统筹推进，把一件利国利民的事情，有利于经济发展，有利于产能过剩，有利于大家老年人居家养老，青年人能够很方便地上下这种好事情给办好。
因此我们最近继续做这方面的研究，跟谁做呢？不是我们做，牵扯到相关的企业一起做。这个当中牵扯到很多的问题。当然有技术问题，也有融资的问题等等。我们现在正在跟金融公司和一些搞建筑的，搞设计的共同要突破这方面的政策，为什么？大家要是搞建筑的，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所有的政策和标准都是对的新的建筑来的，我们没有考虑更新应该是什么样的标准？我举个简单的例子，菜筐要不要考虑，容积率要不要考虑等等，我们在做这三个方面的研究。第一个方面统筹推进，这个政策怎么搞？第二个，涉及部门协调的政策，住建部非常的积极，我们跟住建部一道去上海调研，他们很好地给国务院提了很好的报告。推进的主体是谁？第三个，相关的法律法规和政策的修改，我们最近在做这件事情，希望我们在座的有兴趣和我们一起进行研究，假如政策问题突破了，这件事情立竿见影，不像创新，要慢慢地才能够研究出来，这个事情只要在全国推广，明年立刻就可以收到成效。我们在这方面跟企业一道研究老旧小区更新的盈利模式的问题，这也是我们研究的领域之一。希望大家认真地学习十三五的规划，特别要体会这么几个字，一个是供给，一个是存量，一定要关注这两个词，大家可以从中找到无限的商机。